拉郎过于邪教,江枫眠虞紫鸢吵架预警❗️
不喜勿喷❤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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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忘机用一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,生动地诠释着“震惊”。
蓝曦臣浑身僵硬,脸上和煦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。
江澄更是恍如晴天霹雳,他艰涩地开口,“这话……是这个意思吗?”
魏无羡反复琢磨:“‘她身上毕竟流着蓝曦臣的血’‘她身上毕竟流着蓝曦臣的血’……师姐身上毕竟流着江叔叔的血?”他望着江澄。
好生动的类比,江澄无法反驳。
“但是……泽芜君没成婚啊。”六师弟心直口快。
这下连魏无羡都沉默了。世家之间,“私生女”三个字的分量太重。有些人看向江家、蓝家的眼神已经有些意味深长了。
聂怀桑在他大哥身边忍不住抚掌,摇扇顿足,心里大呼精彩精彩。
【金凌看他舅舅用术法将那小匣子上的锁记打开,知道这是两宗之主间的密信,也就老老实实移开目光,神游天外。
谁知,那信展开,江澄越看眉头蹙得越紧。
金凌不免好奇了起来,“怎么啦?”
江澄不答,只是又将那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。
信好长好长,足有近十页的样子,江澄一目十行,看得很快。
金凌心中好奇更盛,可还没等他再问,江澄将信一折,递到了他面前。
眉头仍旧蹙着,望着书案,显是心中有个难题好生委决不下。
金凌怀着好奇心接过书信。当了两三年的宗主,别的本事没学会,看文书的本事倒是与日俱进。
一目数行,他大惊失色,“泽芜君这是什么意思?这是说只要你愿意,小舅妈可以以蓝氏之女的身份从蓝家出嫁?”
江澄闻言眉头蹙得更紧,“你平常就是这样处理宗务的?看个信囫囵吞枣、马虎大意。”
金凌在江澄的念叨下,赶紧埋头,仔细盯了盯,恍然大悟,“这不是蓝曦臣的字,这是……”他急匆匆翻到最后一页看落款,又是惊讶又是唏嘘,“这是蓝启仁的意思啊。”】
这下似乎更坐实了龙葵与蓝家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蓝启仁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。一开始看到水镜上的江澄一脸平静地说“蓝忘机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婚了”,他就有点承受不住,只是还在强装镇定。这下看到向来引以为傲的大侄子竟然未婚生女,更是惊心怵目,在蓝老先生心里几乎不啻天塌地陷。
他神色哀伤、痛苦、难受、震惊……不一而足。哀哀叹了口气,似乎在惋惜蓝家最卓尔不群的晚辈终究是走了其父亲的老路。
想到这里蓝先生的脸色更是一言难尽,青蘅君与其夫人虽情路多舛,但好歹维持住了表面的体面,龙胆小筑的一方世界与世绝隔。而蓝涣这场情事,已经大白于天下,甚至与江家牵扯众多。想到这里,蓝启仁又哀哀叹了一口气。
蓝曦臣几乎是硬着头皮才能接受四面八方的目光。他向来以蓝氏家规自戒,慎独慎微、正心诚意,同辈们早早为他冠上“泽芜君”的名号,也是对他品行的认可。心照不宣地,所有人都认为,泽芜君是仙门这一代的佼佼者,品行、修为、样貌,而他确实也担得起这份期待。
可突然,泽芜君有了一个私生女,蓝家甚至还与江家串连,百般遮掩。女儿不养在自己家,没名没姓地在江家住着,算什么事情嘛!
一些给泽芜君投出“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一”的女修,隐隐投来不满的目光,看向江澄的眼光也有沆瀣一气的迁怒,但因他的体贴爱怜惹人心醉,于是承受的怒火比蓝曦臣小得多了。
蓝曦臣真不知如何去承担这些目光。蓝忘机一言不发,却上前一步,与蓝曦臣并肩而立,似是想分担那些别有用心的目光。蓝曦臣尽力朝他一笑,聊以安慰。
江澄倒是比蓝曦臣习惯了一点,只是内心一团乱麻:蓝家跟江家什么纠葛先不说。前两天见到蓝曦臣的时候,看他还似看一位兄长,这一下子,翁婿了……
江枫眠虞紫鸢对视,心里有些别样滋味。
江澄满面尴尬,转头间,却与蓝曦臣对视,两人仓惶地移开目光,一个比一个不知如何自处。
魏无羡捏着下巴思索道,“不对啊,龙葵还有个哥哥,江澄你还记得一开始,一开始你问弟妹婚礼有谁来的时候……”
“一开始你说我俩是父女。”江澄面无表情。
魏无羡哀哉,“江澄你正经一点啊!弟妹还有个哥哥,难道泽芜君……嗯?”
江澄生无可恋,“谁知道是什么哥哥,要是表的、堂的、结拜的呢?”他叹一口气,摆摆手,“安静往下看罢。”
【“蓝启仁的落款后头还缀了蓝曦臣的名字。”江澄沉吟,“信是以蓝宗主的名义送过来的,想来,俩人都是这个意思。”
金凌感慨不已,老老实实问,“怎么办?”
江澄不答,踱步到窗前向远方眺望,今日碧空万里、云高风淡,真的是一个适合郊游的好天气。手指在紫电上摩挲,他犹豫不决。
金凌斟酌道,“蓝老先生用词恳切,肯定是真心建议你这样做,只是还要听你的意思。他信里不还说,只要你愿意,他可以帮忙操办婚礼?要是由蓝老先生来办,那些流言蜚语……总不会这样明目张胆。”
“蓝老先生与我有师生之谊,请他来操持婚礼,对外说也名正言顺。”江澄不知怎的忽然一笑,“蓝家还真是……言必信,行必果,己诺必成。当年一句承诺,今天能豁出去,陪着演这么一场戏。”
金凌不知怎么接话,讪讪道,“有所为,有所不为嘛。”
江澄不说话,垂眸思索。
金凌眼见这种情形,心知自己是没什么高明建议。
他吐了吐舌头,溜之大吉。】
江澄这个态度,倒有点出乎意料。
魏无羡唏嘘,“前两天见蓝老先生还跟耗子见了猫似的,转眼间,蓝老头儿都亲自给你写信,‘用词恳切’、‘听你的意思’了。”
“你才耗子呢!”旁的江澄是管不了了,只能打打嘴仗消解一下心情。
“演戏?”蓝启仁奇怪。
“承诺?”蓝曦臣也纳闷。
什么承诺、演什么戏再另说,蓝启仁对江澄这个态度,就有些耐人寻味了。若是只是寻常联姻,也不至于这样放低身段。
“师生之谊呦……”聂怀桑颇感慨。
男欢女爱的温若寒毫不关心,只是金、江两家已经亲密如斯,若是蓝、江两家又联姻携手,与温家来说,倒算是一个小威胁。
温若寒不由得兴奋起来。
金光善也开始琢磨。
【到吃午饭的时候,江澄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饭桌上少了一个人,江澄竟觉得冷冷清清。
吃完午饭,去莲花坞四下里一走,小弟子们嬉笑玩闹,可没有白练这个皮猴子带着,也显得稀松平常,江澄颇觉无趣。
江澄索性回屋歇午觉。昨晚统共睡了没两个时辰,本该沾枕头就着的。可江澄翻来覆去,又把那封信拿起来琢磨了一遍。
话还是那些话、意思还是那个意思。江澄悠悠拉了一口长气,把信拍在了一边。】
魏无羡奇了,“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,把你愁成这样?”
江澄无话可说。
“我看你天天唠叨金凌,可你自己跟他差不多嘛。你看你,也没稳重到哪里,你还在床上打滚。”
江澄忍不住道,“你才打滚!我那是愁得睡不着!”
“确实有点孩子气,还把信拍在枕头上……”人群中不知是谁附和了一句,还笑了一声——是个姑娘的声音。
江澄顿觉脸都丢尽了。
【他难得闲下来睡个午觉,于是也没人吵他。黑甜一梦,不知睡了多久,似乎感觉天都昏黄了,江澄悠悠转醒。
脑袋昏沉沉的,还没理清头绪,只听有人推门,接着是清脆的声音,“你醒啦。”
江澄脑子还懒,就随意“嗯”了一声,没想到连声音都还没醒,低哑模糊。
女孩兴奋的样子不减,她并没有在外间止步,反而朝卧床走来。
江澄惊讶,随手理了理衣衫,咳了一声。可刚睡醒,样子到底还是有些懒散不整。
一句“什么时候回来的”还没问出口,只见女孩挑起了床幔,笑意盈盈,“我服侍你起床呀。”
江澄醒了。】
“哇哦~”
人群又躁动了起来。
聂怀桑不知从哪里搞来了纸笔,兴奋得满面通红,打算手录现场给《江宗主姻缘记》积累素材。
江澄目瞪口呆。
魏无羡频频咋舌,“好福气啊好福气。”说着捂了把眼睛,魏小公子虽风流,底线是有的,更何况他也只是嘴上风流罢了。
蓝曦臣五味杂陈。
【“你服侍我?”
江澄不可思议,“服侍?!”
江澄犹不敢置信。
龙葵微嗔他一眼,伸手去拉他胳膊。
江澄自己拖拉了鞋子站起来,笃定道,“你有事。”
“肯定有事。”
龙葵调皮一笑,却不答话,只是推着他在镜子前坐下。】
“江澄你这什么口气?”魏无羡恨铁不成钢,“江大宗主你唔唔唔——”
江澄手动给魏无羡禁言。
金光善颇有些嗤笑,都已经亲密到共卧一塌、朝夕相对了,偏偏还端着正人君子的牌坊,何必呢?好没出息。
温晁心里只有艳羡了。
江枫眠、虞紫鸢看着他们相处,觉得少了点分寸,却又没法言说,只有相顾无言。
【江澄心念一动。
镜子中,纤柔素手轻轻握起黑发,拢在掌心。
他的头发握在她手中,那样黑白分明、那样亲昵无间。
她俯身拿梳子,江澄心波微澜,拨弄了下镜子。
镜中出现了她的一颦一笑。梳发的轻柔、束发的专注……
她挑起两股细细的头发,她指尖若蝶上下翩飞,她蹙眉烦恼挑选哪个发饰……一点一滴。】
江厌离看得不禁脸上发烧。
江澄也烧了烧。
气氛骤然暧昧,整个云深不知处几乎寂静无声,只有聂怀桑兴奋地念念叨叨,下笔如飞。
【她将手掌放在他肩上。
他悄然将镜子拨回原位,却没来得及仔细瞧一眼,“不错。”
龙葵粲然一笑,歪了身子,俯身望他。
“我捡了一只狗,可以养吗?”
江澄神情一动,那点凝滞微乎其微,他笑容不变,“当然。”
屋内屋外同时响起两声欢呼。】
“狗。”魏无羡几乎是一瞬间就僵直了身子。
江澄一怔。
江厌离稍有惊讶。
其余人只有好奇:小江宗主未免太强势了一点,养个狗还要征求他的同意。
【金凌的脑袋从窗户那里冒出来,雀跃道,“太好了!以后仙子就有伴了。”
被吓了一跳的江宗主还没来得及喝他冒失,金凌经验颇丰,不待他说什么便拉着龙葵一起去牵狗。
两人身影渐远,屋内渐渐静寂了下来。
骤然绽放的笑颜是那样绚烂耀眼,两声轻快的欢呼也让他从心里觉得快意满足。
像有什么担子骤然放下。
可是,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小腹上。神色难辨。】
魏无羡挣扎了一番,努力道,“弟妹美成这样,江澄我也不怪你重色轻友了…但是你能不能跟她商量一下圈个地方养……”他举手发誓,“我保证我们和平共处,你可是答应过替我撵狗的!”
江澄没有应答,脸色有些晦暗不明。
魏无羡插科打诨没能成功,继续开玩笑调节气氛,“不是吧,这都不肯……”
江厌离满目担忧,正要说话,忽听虞紫鸢道,“江枫眠,你儿媳妇要养狗,怎么办?”
虞紫鸢似笑非笑,像是一种挑衅。
江枫眠明白她的意思,皱眉道,“三娘子,你何必用这种事情逼迫我。狗哪里都能养,何必非得养在莲花坞?明明阿羡他……”
“哪里都能养,偏偏莲花坞养不得,好啊,”虞紫鸢冷笑,“你再给你儿媳妇磕一个头,看她答不答应!”
“阿娘!”/“阿鸢!”
江澄江厌离金夫人异口同声。
金夫人骂她,“你再生气也不能这样挖苦他!江宗主替谁、为什么磕这个头你还不知道吗?”
江枫眠素来儒雅随和,可他到底为一宗之主,又是长辈,虞紫鸢这样口不择言的折辱,也让他面上染了恼色。
江厌离劝道,“阿爹,阿娘她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江澄叫了声“阿爹”,却也没话可以劝出口。江枫眠向龙葵磕了一个头本身就是现下江澄心头的一根刺,他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。可是当自家阿娘用这件事去挖苦他素来敬爱的父亲时,连累得他竟觉得自己有错一般。
温若寒饶看江家闹得一团糟,不明白养只狗怎么就这样了,他饶有兴趣地问身边某个宗主,“江宗主叩头是怎么回事?”
被问到的人眉飞色舞,眼神甚至舍不得从江家身上挪开,绘声绘色地讲了来龙去脉。
温若寒听完,仰头看天空水镜上神色难辨的江宗主,回想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,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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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我的金主爸爸@最爱不过蓝忘机 @南玉 @猫猫^V^ 们的打赏嗷,笔芯(还有一个金主爸爸我没翻到,不知道是谁😭,可以私信我一下嘛)谢谢你们的支持♥️♥️♥️
谢谢好——多朋友们的礼物,谢谢你们的支持❤️❤️❤️笔芯
谢谢大噶的粮票,笔芯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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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彩蛋没有营养碎碎念,不看不影响剧情哒!